可他的曼曼,却总是那样的仓皇。究竟是她的早慧让她预见到了未来的多劫不平,还是他太过理想天真
如果正妻的名份能够让她安宁,他为什么不给呢
陈云正几乎一夜没睡。
黎明之时,他便翻身坐起,细细抚着曼曼精致的眉眼,呆坐了大半晌,才亲了亲她的唇,转身下床,自己简单梳洗,着好了衣服出去了。
曼曼起来,还想和陈云正好好谈谈,一翻身,才发现人去床空。他待过的地方床榻早就冷了,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曼曼有些目瞪口呆。这小子就这么溜了
他不是挺能的吗跑什么跑留下来说几句话会死啊好,跑,跑啊,有本事就别回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她就守株待兔了。
曼曼如往常一样起床,用罢早饭,做了会针线,又翻了会闲书,趁着天色好去园子里转了转。回屋才坐下,就听白莪在门外道:姑娘,眼瞅着进了腊月,咱这院子里的诸事怎么安排
曼曼算了算,可不是么今儿个初七,明儿腊八了。进了腊八,眨眼就是年,哪家哪户不得提前准备
她叫白莪进来,问:六爷怎么说平时你们都怎么过年
白莪挠头道:六爷一向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