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不能没有一点表示。既要多赏些月例,又要做几身新衣,还得想着谁拖家带口,得给人几天假期给了假期,就得把人提前调换,免得用到谁时却没了人手。
这些都是小事,却极耗精神,曼曼想推诿的,但想了想,还是一咬唇,接过了帐册,道:行,我先想想,回头再跟你商量。
她不好没脸没皮的以女主人自居,便是想帮陈云正的忙,也得提前跟他知会一声。
白莪高高兴兴的下去,曼曼就在屋里翻看着帐册。
没一会添丁进来,回禀道:姑娘,有客来访。
客曼曼很惊讶。这两个月,一则她是初来乍到,二来她和陈云正没名没份,三则她身心不宁,从不曾出门应酬不说,就是她来只怕都是个秘而不宣的消息,因此也从不见有客来。
是谁啊
添丁有些脸红,道:都是些送年礼的,递了拜贴,可是奴婢不认得字
那倒好说。
拜贴相当于名片,自会记录是谁家。
曼曼将手贴收下来,大致浏览了一下,便吩咐添丁:你去前厅好生招待,将礼收了,再三感谢,只说过几日六爷会一一回拜。
倒是不少,有陈云正的同窗,有本地商户,还有书院里的先生。甚至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