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敢提苏姑娘能不触六爷的逆鳞。饶是如此,他还是丢了个冷冷的眼神过来,嫌白术多事。
白术缩了缩脖子,识趣的闭嘴。
好在陈云正并没矫情,自己披上了衣服。他明白,这道理是实实在在的,曼曼肯定需要人照顾,而照顾她的不二人选只有他。万一他真的冻病了,曼曼会难过是真的,可没人照顾曼曼就太亏了。
尽管他很想把自己冻病了,只要能替曼曼分担一点疼痛。
过了亥时,产房里传来产婆的催促声:姑娘,用力,对,往下,使劲
陈云正立刻梗直了脖子。
要生了么
不只是他,连院子里站着的其他人都跟着紧张起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攥着拳头,默默的替曼曼使着劲。
曼曼的喘息声传出来,带着哽咽:不行了,我没力气了
产婆安慰的声音里带了些无耐:姑娘别着急,您跟着我呼息产道全开,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了。走了九十九步,可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啊。您耽搁的时间越大,大人孩子越有危险
危险两个字就跟针一样,扎的陈云正浑身一缩,眼睛却瞪的尤其的大,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里的灯火。他愤恨的想,这两个产婆到底是不是白吃饭的,叫她们来是说这些话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