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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不容置疑的推开了陈云正。她的力度不大,但态度十分坚决,陈云正很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放开。曼曼只说了一句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陈云正张了张嘴,忽然觉得疲惫,他也有他自己的傲气,一味的委曲求全,对方领情还觉得欢欣鼓舞,可对方只有冷冰冰的背影,他觉得寒心。
他想解释,或者转寰,把这冰冷的场面打碎。
但他不愿意。曼曼不是他,他也不是曼曼,如果不是两个人有分岐,两个人不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横竖第一步他已经走出来了,就不差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
还是那句话,痛苦是暂时的,总得有个过程。
厢房里传出了低低的呜咽声,这哭声一直持续了一整夜。
陈云正试图推开从里面锁死的门时,没有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曼曼就想一个人待会,她想一个人把哀悼和伤怀从头到尾的理一理。这是她自己的悲伤,只能她自己一个人来完成。
她不希望陈云正来打扰。就算他也会为孩子伤心难过,就算他会为她的身体担心焦灼,但她这会儿不想分享这份悲痛。
曼曼想了很多。有最初来到这时空的茫然,还有自以为是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