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不享受这样的境遇,可她更不愿意有朝一日自己被人踩着后背低下头下跪,连仰望别人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添丁豁出去了,画蛇添足般的为自己辩解:是六爷说,姑娘的身子虚,经不起大起大落,想着让姑娘缓缓再说
曼曼还是平静之极的望着添丁。其实她不必解释,真的。
添丁一眨眼,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奴婢也是为了姑娘好,都说女人做月子是一辈子的大事,伤心过度,轻则回了奶,重则恶露不止,有的人以后连要孩子都难。奴婢害怕,怕因为奴婢不谨慎的缘故让姑娘受到伤害
曼曼却麻木的看着添丁的眼睛,脑子里回旋着一个很无聊的问题:自己哭时也这么丑吗看来不让陈云正及旁人看见自己的伤心是无比正确的选择,不管你怎么伤心,那都是你自己的事,真的没必要拿出来放到公众面前展览。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个世上,有一个词叫感同身受,却未必有一份同等的情感可以匹配得起这个词。
添丁哭了许久,车轱辘话也来回倒放了好几遍,偷眼瞧时,见曼曼还是那样认真而专注,平静而沉静的发呆。
她的心冰凉冰凉的。
苏姑娘的心狠不是一般二般的狠,她都哭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