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就没听说过有拗得过儿女的爹娘。
所以到最后,曼曼最感慨的是:还是陈云正厉害。
他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能想得到这么多弯弯绕,愣是给自己杜撰出了这样一个得体的身份,而且还那么合适,这身份,就像是老天给她量身订做的一样。
恰巧温先生和温师母都是最可亲可近的老好人,恰巧他们失去了闺名也叫蔓姐儿的女儿,恰巧他们是陈云正的恩师,恰巧他们有着这样不避讳人的亲近。
如果不是曼曼一直知道陈云正都做了些什么,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四年前他就一直打着温先生和温师母的主意了。
更厉害的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劝住温师母的,她就这么任劳任怨的给他做说客,没有哪一句不是在明里暗里夸着他的好他的难得,没有哪一处不是站在他的立场替他大加美言。
短短一个月,就如同流水一样,就如同流星一样,眨眼即过。
五月二十七,温师母和曼曼一夜没睡,各自歪在榻上,胼足絮语。多是说些她这些年的家庭琐事。
曼曼不敢怠慢,听的极是认真。
听着琐碎,其实字字句句都是真言。生活看似简单,可其中一环套着一环,许许多多的小难关就构成了生活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