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院子里一下子空空荡荡的起来。
感觉真是奇妙。
明明昨个儿还满院子欢声笑语的,今儿就剩下她一个,守着与陈云正的种种回忆,独自一人在这里惆怅感慨了。
真如司玲所说,这会儿陈云正也就刚出城吧。
都怪他,她本应该可以早起去送送他的。哪怕是出城看看风景也好,免得对着他留下种种记忆的院子一人伤怀。
曼曼在屋里做针线。可总是神不守属,几次都扎到了指尖。在扎到第六回的时候,她把绣棚一摔,索性不做了。
焚上香,摆上瓜果,将司玲等人打发了,她独坐在榻上看书。可是端详了半晌,书上的字认得她,她不认得书上的字,发呆了半晌,那书页连翻都没翻过。
曼曼一个人抱着棋罐自己打谱,可总是不由自主的抬头去看对面,总有一种错觉,陈云正就坐在他常坐的位置,笑嘻嘻的拿着棋子打趣她逗弄她,以至于几次曼曼都张嘴对着虚无的空气开口:你愣着干吗,下棋啊。
说完了便羞愧不能言。
对面哪有人分明是她痴了。
曼曼一个人跑到园中的亭子里发呆。
可到处都有他的踪迹。光是一个人坐在这,手抚着亭台的栏杆,想着他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