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合适的住处,再帮三哥重新置办家什就是。可三哥也知道,言直不比大哥能干,这些年我们也就是坐吃山空
总之一个字,穷。
曼曼就没打算请陈云方一大家子在这白吃白住。莫说她不想供,便是供得起,她也不供。
陈云方惊讶的睁大眼睛:六弟妹,你这是撵我们走
曼曼的眼睛瞪的比他还大:三哥三嫂,你们是打算一直在这长住下去这不大好吧。不等陈云方说是,曼曼就诉起苦来:当初这院子是言直四处借贷才置办下来的,原本就是想他一个人住,所以处处狭小,因着手头没有余钱,我们成亲时也就草草收拾了收拾。住着我们一家人,言直都嫌逼仄,说到处都是人,挤都挤不开,他连个静心读书的地方都没有。如今太太指派了四个姐姐来,只能勉强住两间厢房,三哥三嫂么,也只好在东厢挤挤。这春夏还好说,一到秋冬,东西厢可就冷的四处透风了这,我怎么忍心叫三哥三嫂受这种苦楚。
她索性扯了帕子掩住半边脸,为难的道:若是言直在家,肯定比我还要伤心他是宁可自己受罪吃苦,也不愿意三哥三嫂受一点点为难的。
这回换陈云方磨牙了。他倒从来不知道,这一向娇娇怯怯的苏曼曼,竟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这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