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陈云方只是从鼻子里出着冷气。祁氏坐在他的下首,跟个会出气的活死人差不多,饭吃的不多,话更是不肯说,连头也不抬,只咬着唇,似乎在克制着多大的痛楚一样。
迟氏犹不知趣,拿帕子捂住嘴,继续道:你这孩子倒是聪明的多,知道好歹,跟了你六叔,将来便是官家子弟,飞黄腾达是肯定的,到时可要照拂你弟弟成哥儿啊。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更何况还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呢,你可就成哥儿这一个弟弟
李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迟氏。刚开始时还不觉得,面上起码还懂得谦逊恭敬,待人温和有礼,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说话这样尖酸刻薄了呢
勋哥儿是长房长孙,那是将来陈家的顶梁柱,岂有说过继就过继的不管陈云正将来怎么有出息,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况且他才成亲多久,怎么就诅咒人家不生儿子,非要靠着强霸侄儿做子的道理
她要舍得自己的儿子,只管过继给陈云正,别拿旁人的儿子当借口。
李氏越想越生气,连带着看勋哥儿和陈云正这般亲密,心头窝火,便沉着脸上前把勋哥儿拖下来,道:娘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是长子、长兄,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都有一定之规,别仗着大家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