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他也头疼了。
从前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努力争取就行了,天下无难事,只要他肯不懈,总有解决的办法。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无力。
他总不能一次又一次向文氏妥协,来换取曼曼的安宁每一次妥协的过程,都是他被践踏的屈辱过程,都是他懦弱无能的表现,都是把他推向与曼曼完全相悖越来越远的方向。
曼曼是够凉薄够无情,可她足够冷静和理智,陈云正不得不承认曼曼永远都能公正的看待任何事,即使这事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劫难。
他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冲昏了头了。
不说曼曼,就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要看文氏的脸色过活他兑现了婚约,文丞相也许诺了要救尚在牢狱的举子,可毕竟还没付诸实施,若他做的不能尽如文氏之意,在文丞相跟前稍微说上两句,那些举子们随时都会人头落地。
就算不死,判个流放,或者罚没终生不得科考,他们这一辈子可就全毁了。
可他都做了什么
他催着文家把曼曼送来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他还没能控制住,在文氏眼皮子底下把曼曼劫走。这么大动静,这么长时间,他和曼曼做了什么,除了傻子还有谁不明白
换谁也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