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天上的大太阳,又说:“咱们去看看杨梦莹吧。”
周墨点点头,刚开车走了几分钟,我突然又说:“对了,要不带着砖头一起去吧。”
周墨说行,又开车返回城高。我让她在门口等着,便孤身一人进了城高。这次来城高,心境又不太一样。以前过来的时候,总把这里当作心里难以割舍的故土,现在感觉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在我心中的地位似乎还没有北七高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喜新厌旧。
运气还不错,正好碰上下课,一路上都是“浩哥”的声音。我一一点头而过,逆着人流来到高二,找到砖头的班上,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砖头。他正一丝不苟地看着书,脖子上果然系着那条歪歪扭扭的围巾,肩膀上斜挎着他万年不变的挎包,挎包上还有“为人民服务”的字样。我在门口叫了一声:“砖头哥!”砖头抬起头来,看到是我,猛地奔了出来。
“王浩。”砖头来到我身前:“好久不见!”
“对,好久不见。”我点点头:“今天侯圣朔被审判,所以我来了。”
砖头的脸色猛然变了,拳头也握了起来,轻轻问道:“他被判死刑了吗?”
“没有。”我说:“判了十八年。”
我以为砖头会暴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