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前都有个啤酒杯,里面灌满了金黄色的液体。看见我进来,钟德双连忙站了起来。我爸和宇父则冲我摆着手;“快过来快过来。”我走过去,钟德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又是给我拿凳子,又是给我拿筷子。我爸说:“头,你别管他,他能照顾好自己。”
钟德双这才坐下了。我自己倒了啤酒,四人举起杯来碰了一个,白花花的泡沫往外翻涌。在长辈面前,我自觉闭上了嘴,听他们说话就是。他们说的是工地上干活的事,预计还有多长时间完工等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各个建筑才起了一半。钟德双说:“上头老是不批钱,工资一拖就是两个月。再这么下去,我得带着你们去闹。”
宇父大大咧咧地说:“闹!闹他狗日的!他要是不给钱,咱们把建好的全拆了。”
说了一会儿,话题又扯到了我身上。我爸问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念书?”
我考虑了一下,得和下午的口供对上啊,便说道:“我觉得念书没什么意思。”
我爸叹了口气,说道:“要是这样,你也别念了,不如早点打工,还能积累点社会经验。”
“啊?”我吃惊地看着我爸,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宇父也有点急了,点着筷子说:“老王,你是糊涂了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