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得很慢,她不想白天看到江延成,因为——鸭子只属于夜晚。
她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路上她给冯锦打了电话,说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又给美国的客户发了邮件,明天她早晨八点飞华盛顿,给助理打了电话,订机票。
如果说以前高子吟对他还有丝毫的想法的话,现在半点想法都没有了,因为放得开,所以,眉目之间,多得是山高海阔的浅淡和不以为意的神情,已经被一个人伤到底了,早就放下了,还能怎样?
她就是怕他会自作多情,所以,今天,她就想把这种想法也传达给他——在她眼里,他已经什么都不是,如今他来了,不过是个鸭子。
高子吟这样想着,便进了门,他已经在外面的套间看电视了,裹着浴巾,抽烟。
高子吟嫌恶他抽烟,如今抽烟,想必带孩子的时候也抽,孩子那么小,能受的了烟味儿?
高子吟想想江家人,心里便生出一种嫌恶,他抽烟,都不管吗?
看到她来,江延成说了句,“来了?”
“嗯,我还没洗澡,我去洗澡。”说完,高子吟就去了洗手间。
这里没有玫瑰花,什么花都没有,不过用的都是普罗旺斯这边的沐浴液,勉强还能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