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不会叫我?”田雨湘又抱怨。
“远。”
田雨湘想想也是,而且,他家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可能听不见,再说,医生说即使能说话了,也要少说话,免得伤口裂开。
田雨湘看了看他的房间,只有这一张床,又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头上冒着大汗,她拿了痰盂,放在他身下,又问,“你半夜还起来吗?”
“起。”
田雨湘差点儿头都炸了,她站在江行止的身边,开着台灯,她在弯着腰给他盖被子,她还是当年那副样子,一点儿都没变,脸上胶原蛋白满满的,她挡着台灯的光,丝丝的发丝从她的头上落下来,很漂亮,大概她的头发很久都没有烫过了,只发梢微微有一些小卷儿,很柔媚的模样。
“你房间也没有别的床。”她嘀咕了一句,但是,她总不能和一个全身不能自理的人发脾气,想想,以前也不是没睡过,就不要那么矫情了,“那我在你身边睡,你介意吗?”
“不。”
田雨湘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去旁边的房间,把自己的被子拿了过来,就睡在他身边了。
时隔多年,他和她再次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不同的是,以前都是盖一床被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