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灯的昏黄灯光照过来,让江朝云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突然觉得这样吹头发的时光不错,他从未替人吹过头发,也从来没有人给他吹过头发。
大概他吹风机的温度调得很舒服,所以,沈沅躺着,头上有暖暖的感觉。
江朝云忽然就不想那么快吹完头发了,他挑的头发越来越少,吹得非常非常细致,好像在绣花。
刚才路一尘下楼去了,是沈迟给她寄来的信。
他的微信,他的电话号码,她都已经拉黑了,他没有任何联系到她的方式,所以,他用了非常原始的一种方式——写信。
路一尘本来就不待见沈迟,更何况是他的信了,她只大略看了一眼,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入伍的情况,训练的严格,饭都吃不饱之类的。
路一尘没兴趣,匆匆上楼去了。
敲沈沅房间门的时候,江朝云回答,“她睡了。”
路一尘觉得,江朝云在沈沅的房间里,甚是不妥,但再想想,人家是领了证了,睡在一起怎么就不正常了?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而且,里面什么响动都没有传出来,她怎么知道沈沅不乐意?
路一尘便有些犹疑地走了,她心里想的是,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这么好,即使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