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落无声的喘息,整只左手连带着手腕都在颤抖,颤抖的像是得了某种癫痫之病一般,那是从血脉到骨骼一寸寸传递的疼痛,叫嚣着让她想要干脆将这只手砍掉。
半晌,许倾落狠狠的一握拳,那只颤抖的急速的手终于慢慢的缓了下来。
锁扣很结实很繁复,是那种稍微一个不对就会越弄越紧的扣子,许倾落咬牙拽住左边扣子上垂落的绳子一个翻转,又是一个翻转,另外一只手腕上的绳子解开了。
许倾落的左手已经痛的快要没有知觉,身子小心至极的侧了侧,右手探到自己的小腿处。
一只脚。第二只脚,眼看着许倾落就能够将两只脚全部都解开了。
“砰”的一声,寒风狠狠的吹过草垛,那上面的叉子掉在了地上,声音不大,却绝对能够惊动人,墙角那个守夜的大汉几乎是瞬间转过了身子。
他第一时间向着许倾落望去,看到了的便是蜷缩着躺在黑暗中的娇小女子,她肩膀处的血已经凝固,看起来一切好像都没有问题。
守夜的大汉慢慢的将视线往传来方向的地方望去,望见了地上叉草的叉子。
许倾落的掌心带汗,却是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银针。
靴子踩在稀疏的草料上的声音咯吱响,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