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份议和文书,逐字逐句的看着,并且就其中几条不怎么合适的地方和沐卿讨论了一番,在沐卿妥协或者说服他之后才继续看下一条。
当琅晟将议和文书上所有的条款全都研究明白之后,面对着沐卿递过来已经蘸好了墨的笔,将议和文书重新卷好,放入锦盒之中。
“既然没有问题,琅将军难道不当场签订吗?早一日和平了,早一日大庆与漠北的百姓也都可以安心了。”
沐卿眯着眼睛道。
许倾落在一边嗤笑一声:“二殿下,收起您那些小心思吧,有的招数对有的人有效,对有的人却是没效。”
琅晟若是真的能够代表皇帝代表朝廷在这里就和沐卿将议和条约给签订了,等待着琅晟的就不是什么功高,而是盖主了。
琅晟也许想不到这么多,但是在这些类似事情上,他一向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没有那种拥兵自重的野心,自然也就一直能够保持清明。
否则的话,这么多年,大庆那么多人,也不至于只出了琅晟这么一个真正的帅才。
只是,即便是处处谨慎,许倾落也不觉得这一次之后皇帝会对琅晟多么宽容。
垂低了眸子,她想到了琅晟离开京城前在京城中受到的一次次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