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的坐在许念念的病床上,低垂着头,良久才把头抬起来,眼眶猩红,一副受到了极度刺激的表情。
许念念看他这样,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疑虑也不见了。
还以为这里之前住着他很重要的人,结果他来的时候人家走了。
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他一句。
他突然开口:“我好后悔。”
许念念下意识追问:“后悔什么?”
靳瑞阳一秒钟泪如泉涌,堂堂七尺男儿,落下了泪水,他忍痛说道:“我不该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就知道他一定会逃跑。”
看他样子实在太伤心,许念念安慰了两句:“你别哭了,说不定人家只是病好了出院了。”
“不,他不会好了,也跑不了。”靳瑞阳双目猩红的道:“我哥,我亲哥哥,他叫靳小御,半年前,他摔断了腿,被迫截肢,落了个半身不遂。”
突然听到靳小御,许念念还愣了一下,跟靳御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不过靳御没有弟弟,他家就他一个独苗苗。
听到他说摔断腿被迫截肢,许念念有些转换不过来。
摔断了不是该接上吗?怎么还截上了,而且截肢就算了,居然还半身不遂,这是截到某根神经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