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场伏击迁怒在雷战军身上。
似乎对雷战军而言,这些人的原谅,才是自己最大的心结,当他们每一个人都真诚的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与善意之后,雷战军放声大哭,连带着他的太太、女儿雷蕾也都默默流泪,她们知道,雷战军在心里纠结自责甚至挣扎了这么多年,那无数次在梦中的哭喊、无数次噩梦醒来后蜷缩在墙角的泪水、无数次猛然抽向自己脸上的巴掌,都在这一刻,彻底离他远去。
自这时起,他们开始回忆当年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而又离开的每一个人。
王森带着泪,却挂着笑容,玩弄着手中的玻璃杯,道:“还记得指导员吗,那个齐鲁汉子,咱们上战场的那一年,他多大来着?”
“三十九!”张兴平脱口说道:“那年他三十九岁,有三个孩子,最小的现在也都三十多了,孩子们过的都挺好,也特别孝顺,不像人家子女多的,把老人互相推来推去,这三个孩子是把老母亲当宝一样抢来抢去,在谁家多过一天,另外两家就不愿意,现在老嫂子日子过的很好。”
“有机会要去看看呐!”王森轻声道:“指导员当年挺疼我的,不让我学抽烟,但我真学会了之后,又总把自己带过滤嘴的好烟跟我换我那些没过滤嘴的,临死的时候,还说让我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