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摸了摸他小脸。
小家伙抿抿嘴,扭了扭,往她胸口靠。
含珠不自觉地抱紧他。
方氏欣慰地笑了。
这姑娘一看就心善,又照顾幼妹多年,或许比外甥女都懂如何教养阿洵更好。外甥女那孩子,可怜归可怜,性子却因为父亲的冷落偏执了。别的不说,阿洵才两岁,她就要逼他背诗写字,牟着劲儿要把弟弟教的比庶兄更有文采,岂不是拔苗助长?
东想西想的,马车停了下来。
方氏先下车,想接阿洵,程钰低声道:“我抱他吧。”
方氏没有多想,让开地方,她帮忙挑着车帘。
程钰去接含珠手里的阿洵,挨得近,他不可避免地看她。她垂着眼将阿洵递过来,没有曾经两人独处时的害怕或紧张,也没有不喜或怨恨,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外男,她没有必要看他。
可是那双手,曾经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还是恨他了吧?
再温柔似水,也是有脾气的。
程钰面无表情接过阿洵,退到一旁。
他抱孩子,方氏就体贴地扶含珠下车。
三人悄悄去了上房。方氏请含珠到西屋坐,屋里备了热茶,她倒给含珠喝。夜里太静,含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