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上人,再想起定王的话,含珠只觉得有趣。在船上就常常听定王打趣程钰,程钰冷冰冰的总不理会,这样性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成了好兄弟?
程钰听她替定王说话,不大高兴,“他哪里是为我着想?就是想看热闹,我,我早与他说过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娶妻,他非要总拿婚事烦我。”一次告诉她他的想法,免得以后再有这种事,或是舅母操心他婚事,她都当真。
含珠震惊无比,“你,为何这样想?”
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他为何不想娶?
程钰转过身,背靠窗台道:“我家里的情况你都知道,我不被父王所喜,好在我平时都在外面行走,晚上回去睡个觉,跟他们打交道不多,也不觉得有什么。娶了妻子,她困于内院,上面有不亲的长嫂,还有那样年轻的婆母,肯定不好受,我不想害了别人,也不想出于责任替她想办法,浪费精神。”
他声音幽幽,平静又寂寥,含珠替他难过,本能地开解道:“你别这么想,日子都是过出来的,你说的那种情形,有些人可能会觉得难受,但也有人不在乎。只要你娶个真心喜欢你的女子,就算会受些委屈,能跟你在一起,她也会甘之如饴。”
如果他喜欢她,他不嫌弃她身份低,她就愿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