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阿洵很快就跑了进来,趴在床前问姐姐:“还难受吗?”
男娃乌溜溜的清澈眼睛里盛满了关心,含珠笑了笑,握住他小胖手道:“不难受了。”
多想无益,走一步算一步罢。
次日方氏领着凝珠来探病,含珠只道累着了,并没有对方氏说出心事,因为她知道说出来也没用,只会更让方氏更愧疚而已。事到如今,如箭在弦上,还追究曾经的胁迫有什么意义?而她确实欠程钰的,经过了大半年,她早不怪他了。
夜幕降临,阿洵很快睡着了,含珠平躺在床上,对着漆黑的床顶发呆。
门口忽然传来轻微的推门声。
含珠望了过去,短暂的紧张后,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来人是他。
每次她出什么事,他好像都会来一趟。
就算不是他,对方能潜入侯府,现在她在惊叫反抗也无用吧?
含珠闭上眼睛装睡,试图分辨来人的脚步声,被子下面双手紧张地攥住床褥。
她听见纱帐被人挑了起来,黑暗里似乎也多了柔和的光亮。
她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无法形容的味道,很熟悉,是他身上的。
待那人轻轻唤了声含珠,含珠紧张的心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