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刻停滞,他笑了笑,躺到榻上歇息去了。
程铎并没有走远,他站在走廊拐角,一个人对着庄子远处的苍山发怔。
怎么可能没怀疑过自己?
娶了表妹第二年,他就断了那些妾室的避子汤,但就是没人有消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一次次嫌弃妻子,可每次嫌弃的时候,他也在心里怀疑自己,所以明知表妹不高兴,他还是半强迫半哄地让她做那些屈.辱的动作,才希望妻子快点怀上孩子。
但他不愿相信自己不行,他不敢看郎中看太医,怕被人笑话……
可就在刚刚,一个可能是神医的人物,直接告诉他是他不行。
那他先前做的一切算什么?
程铎攥紧了拳,回望那间屋子,想让人赶走里面的所谓神医,想带妻子回京,却迟迟难以下定决心。万一真是他的问题怎么办?万一因为他讳疾忌医,他与妻子这辈子都生不出子嗣怎么办?
现在让对方给他诊治,只是在神医面前抬不起头,一辈子都没有子嗣,却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伫立良久,程铎闭上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慢慢回到那边,在门前站立片刻,推门而入。
葛乘风听到动静,依旧懒洋洋躺着,程铎进了内室,他才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