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沉重的呼吸幽幽传来,默然片刻,再次用商量的口吻对凯茵说话:“那你等我,我来了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凯茵握着手机想哭了,委屈,吸溜着红红的小鼻头,在电.话这端点点头:“嗯,我要你带我去医院。跫”
宋校是了解她的,他的小女孩任性,又有许多毛病,比方说,她不喜欢外人。
“乖乖真听话,老公很快,马上就到。”
凯茵吸溜住一团鼻涕,再次点点头,哭腔很浓的说:“嗯,我等你。”
面面相觑的酒店员工们相继离开了房间,凯茵又趴回床上继续睡觉,她受伤的那条手臂像小鸡翅膀一样缩在腋下,卷起半截羊毛衫袖子,裸露的手臂上胡乱缠着一条酒店的白毛巾,上面血迹已干,她就这样毫无形状的趴在床上,一边脸颊贴着枕头,望着窗外的月亮,心里却在想念此刻正万马奔腾朝她赶来的宋校。
一转眼已经凌晨四点,凯茵睡着了,流了许多口水,落在枕头上,可是任凭她睡意再深也叫门外急促频繁的敲门声逐渐震清醒来,她眯着眼睛朦朦胧胧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一脸睡相,头发乱糟糟的,声音沙哑低弱,朝房门处喊:“谁呀?”
“乖乖,是我,帮老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