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吧。”
他淡淡抛下一句,落在房中垂着清秀白皙的额,始终不太愿意抬眼看她,蒋繁碧知道,包括他不愿意开灯也是如此,不愿意看到她的脸。
蒋繁碧拉了一张椅子与宋校面前坐着,短暂沉默后宋校开的口,他态度坚决:“跟魏国林离婚,我把相关财产转给你。”
那窗外的浓深夜色让蒋繁碧此时的悲痛有些狰狞,她好不容易死死咬住下唇,才迫使自己没有痛哭出声。
良久,她悲切凄惘的对宋校说道:“你结婚那天我看了电视,你爸爸和那个女人坐在堂上,你和你老婆给他们敬茶,你喊她妈妈,校校……”蒋繁碧泪崩,闭上了眼睛,身体蜷缩成一团:“我如今才知道,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儿子被自己亲手送给了别人是何种感觉。”
承受的太多,宋校已经无动于衷了,他靠着椅背,逆着月光一身朦胧:“自己选择的,是甜是苦都坚持下去。”
人的心总有别人无法窥探的地方,宋校没有料到他已经释怀的18年后正是蒋繁碧真正痛苦的开始。
她竟然扑通一声给自己儿子跪了下来,宋校勃然大怒,嗖的从椅中站起,大声叱责她:“干什么?我欠你什么你要这
样折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