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被子,没多说。老张把林然支了出去,林然有些不情愿,可是看见老张拉下脸的样子还是听话出去了。
顾淮宁笑,“说什么得避讳嫂子?”
老张收回目光,苍白的脸色虚弱地笑了笑,“说起来,我这病了以后,部队里来看过我的除了你之外也就顾政委了,其实你也别遮掩,我老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顾淮宁笑了笑,让他继续说。
“我这身体我清楚,顾政委也清楚。上面给了我最好的待遇,说是在部队给林然他们母女俩弄了一个团职房,部队里还把我闺女抚养到十八岁,我也算是放心了。”
顾淮宁听了皱了皱眉,“老张,别瞎说。”
老张摆摆手,标志性的笑容又露了出来,“得啦,我不是说了给你添堵的。我是想说,到时候她们母女去了京山,还得托你多照顾,最好把你那媳妇儿也弄过去,也省的她一个人在家孤单了。咱们当兵的,成年离家在外,最对不住的,莫过于等在家里的人。”
入冬已久,窗外浅粉色的六瓣梅花开得正好,他望了一会儿,收回了视线,轻声答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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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记忆里回过神,看了看面前这个姑娘,泪还没干,低着头站在那里,似乎是在发呆。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