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倒吸了一口气,她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再轻一点。”动作再轻,触动了一下伤口,他的血还是一下子渗了出来。
安夏的脸顿时透明了,纯净清澈的眼眸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她真是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闫少帝伸手,用拇指轻轻地擦去她眼边的晶莹,淡淡地说,“只是流一点血而已,痛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你不必担心。”
她扭脸,别过眼睛,哽咽地说,“我才不是担心你,你这样的混蛋,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激……”
“我没有想过要你的感激。”他淡淡地说,眸底闪过一抹狠戾的冷意,“不过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这世界上,只有我才可以伤害你。”
心里涌起了异样的感觉。
如果是从前,他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惹起她的不悦,甚至是反感。
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酸酸的,软软的,仿佛一颗青涩的梅子,一口咬下去,满腔的酸涩,但又不舍得吐了。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催化着,成长着。
那不是她可以接受的结果。
她猛地站起来,不小心狠狠地碰到了他的伤口,闫少帝嘶地一声,不悦地瞪着她,“安夏,你想谋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