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的尽头,里边被全部透明密封的无菌玻璃隔住外边一切的细菌,里边很暗,只在床头柜里留着一盏可有可无的床头灯。二十四小时有医生盯着,身上扎满了各种仪器,胸口被纱布包裹住。
墨辰霆的一生,甚少会有这种时候。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
这些,旁人不知道,但跟他从小一块长大的沈毅年,就清楚得很了。
他们在密封玻璃前停住。
叶凉烟从轮椅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她一手撑着墙,支撑着身体的平衡度。
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扶,即使是看护走来要搀扶着她,她都不留痕迹的把他们甩开。
然而,她并非是要进病房看人,而是往走廊的反方向走。
手扶着墙,踉跄的跑。
沈毅年将轮椅推到一边,追了上去,不好现在去刺激她,便就跟在她身旁,以防万一她摔倒。她那么爱墨辰霆,现在他受伤,随时都会去世,她不陪在他身边?
叶凉烟一直扬着下巴看前面的路,但眼睛被泪光遮掩住了视线,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好模糊不清。
可是刚刚她就跟墨辰霆有一玻璃之隔时,心里在跟自己说,她不想去见墨辰霆,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跟墨辰霆相处下去了。或许,这九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