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岩低着头没说话,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上班第一年我值大夜班遇到几个醉鬼,莫名其妙的被打了。”说到这李芯逸指着脸上一道不是很明显的伤疤道:“这个痕就是当时留下的,当时我特委屈,我没做错什么啊?他们凭什么打我?我哭了一夜,第二天你跟陈金洲来看我,知道这事后你俩跑去病房跟那几个醉鬼打了一架,这事闹得好大啊,你们俩被停职反省了,对,还有全院通报批评,要不是刘主任帮你们俩活动,闹不好你们倆就到被开除了,最后你们俩去给那几个人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还赔了医药费,可我没有听到他们跟我说一句对不起,然后他们就走了,出院了,刘主任安慰了我几句这事就结束了,你们打了人不对,应该给他们道歉,可他们也打了我,难道不该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吗?”
李岩听得心里酸酸的,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道:“是啊他们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可我们是医生,只有我们跟患者、家属说对不起,他们从来不会跟我们说那三个字。”
李芯逸点点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对,我们是医生,我们被打了、被骂了没有对不起,有的就是继续工作,继续治病救人,委屈忍着,心里有怨气忍着,这就是医生、华夏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