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长指着这些石阶道:“康先生,你别看这里太简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亲手建设的,这些石阶也是当年我们这些难民一锤一锤敲出来的。”
康剑飞笑赞道:“嗯,非常棒,调景岭的居民很齐心,不然没法砌出这些石阶。”
“那是当然,”林校长自豪地说,“整个香港,就我们调景岭的人最齐心。想做什么事的话,只要站出来一吼,十万人一条心,说干就干!当年我们还在住油纸棚的时候,就曾经自己动手,在三年之内建起了十一所学校。因为教学是免费的,连新界那边都有学生慕名而来,到我们调景岭寄宿读书。我们调景岭的人平时互相帮助,都是情操非常高尚的……”
突然间,林校长的声音戛然而止,又气又怒地盯着前方路边的一人。
此人大概四五十岁了,以前应该是个老兵油子,正光着膀子在路边撒尿。看到温碧暇这个小姑娘来了也不避讳,他一边尿着还在一边吹口哨,表情颇为潇洒舒畅。
等那老兵抖鸟回屋后,林校长才尴尬地说:“康先生,这是个粗人,举止不太文明,你别放在心上,我们调景岭的人大多数还是很讲礼仪的。”
康剑飞看了一眼路边的棚屋,说道:“我觉得这跟文明与野蛮无关,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