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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某汽车维修店的空旷大厅里,在堆满沾染了汽油味的器材中,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一个大约三十年的维修工将手中的污渍抹在工作服上,抓起电话张口就骂:“早跟你说了,一周后拿车,你那车被撞成那样,一般店收都不会收。妈的,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修你那堆破烂货需要时间!”
他话音一落,对面便传来一个充满苦涩和不忍的声音。
“疯子哥,是我——”刀疤颤抖着声音说道。
“谁?”这名三十岁,满身油渍的男人微微皱眉,似乎在搜罗能喊出这个称号的人还剩下多少。可能是刀疤当年在小刀会几乎是默默无闻的类型,这位当年小刀会的王牌打手实在想不起来。
“我是刀疤,当年在小刀会打杂跑后勤的那个,疯子哥,小林哥回来了,小神哥和屠夫哥也回来了。明天小林哥要给那帮兄弟举办一个追悼会,所以——”刀疤迟缓地说道。
“我会准时到。”
疯子挂了电话,那张肮脏且懒洋洋的脸上流露出狂热之色,一把扯掉工作服,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从抽屉的暗格取出一本厚厚的书籍,翻开书页,将那把曾沾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