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这条腿废了。恢复得最好也只是往腿里打铁定,装铁架,那样或许这条腿还有点支撑力。”
李斯双眼通红地冲陈一亮说道:“陈少啊陈少,你跟着八爷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这个跟着乔八时间最长,最懂得隐忍与生存之道的中年男子抚摸着陈一亮那注定残废的左腿,眼角饱含泪光。
“死了,就不累了。”陈一亮神色呆滞地望向天花板,轻声述说。“只可惜没死成。”
“糊涂!”李斯抹掉眼角的泪光,心疼道。“你才十八岁,你还有大好前途,怎么能轻生?”
“李叔,我累了。”陈一亮如一具尸体般躺在床上,缓缓阖上那双早已失去生机的眸子。
“唉——”
李斯走了,带着心痛走了。
看着一个婴儿长大诚仁,只要不是畜生,又怎会没有感情?乔八不当他儿子,他李斯当!
八爷啊八爷——你怎能心狠如斯?
安静的房内只剩陈一亮一人。他阖着眼眸,感受着腿部传来的剧痛,内心除去一丝遗憾,更多的是平和。
与其当一条披着人皮的狗,倒不如索姓正大光明当一条瘸腿狗。这样反而不会愧对兄弟,不会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