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薛贵都不希望他死。
他一死,燕京僵持了十几二十年的三足鼎立局面将不复存在,而那早已擦亮獠牙,饥渴难耐的陈家更会在韩镇北倒下的那一刻发出攻击的信号,至于攻击谁,有可能是薛家,也可能是韩家,最终会是谁,薛贵就搞不准了。
他能宏观的知道局面将激烈动荡,却不清楚到底会怎么乱。
当然,他最迷惑的是姑姑为何要提出这样一个让人听不听就心惊胆战的赌博。
他不相信姑姑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姑姑何时会胡言乱语,说一些毫无作用的废话。
至少薛贵从没听过,也不曾听过,所以他不得不将那颗小心肝提起来,很崩溃地问道:“真要赌。”
“赌。”薛白绫平声静气地说道。
“之前听到小道消息他生病了,而且是大病,属于能活一年是一年的身体状况,加上这又过去了几个月,那我保守一点猜,赌半年。”薛贵有些抽搐地说道。
他觉得姑姑太放肆了。
跟自己赌一个长辈的生死,而且还是跟薛家向来没什么大摩擦的长辈的生死,简直是目中无人啊。
“我赌三个月。”薛白绫说道。
“三个月。”薛贵瞳孔收缩。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