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不是。
只剩三天了,他若再不醒來,就永远也醒不过來了。
怎么办。
自己能怎么办。
薛白绫憔悴的容颜上掠过浓浓的黯然之色,眼角的湿润无限放大,直至眼眶再也承受不住那沉甸甸的泪珠,方才悄然滑落下來。
她无声抹去,轻轻蹲在床边,双手沒入被子,握住那只粗糙温热的手掌,轻声道:“你知道吗,除了你,沒人敢跟我开玩笑,开那种事后想想都会心乱的低俗玩笑,薛贵都不敢,但你敢,你开了,我还不生气,最开始是觉得沒必要生气,后來是不想生气,但不论如何,我都接受了你的油嘴滑舌。”
“初次见到你,你有点城府,有点小聪明,但在我看來还是太傻,太蠢,哪怕你再精心铺垫,就真不怕陈家一怒之下毁了你,你有小聪明,可做事儿太感姓,太让我不屑一顾,送你手帕,是觉得你暂时还不该死,不该被陈雪琴那点破事折腾死,你知道吗,那块手帕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救了你一命,我是个恶毒的女人,还是个小气的女人,我施以好感的人,外人是不太敢得罪的,至少不会要你的命。”
“在马尔代夫上的那些天,你一晚都沒睡好吧,虽然你可以假装睡得很沉,很死,可你又知道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