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唇角微微上翘,点头道:“谢谢。”
“再见。”
哐。
狱警合上了铁栏,转身回去。
陈逸飞进來的时候是春天,离开的时候仍然是春天。
初春的风有些凉意,让人忍不住紧了紧衣领。
踏在坚硬的地板上,陈逸飞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眼眸沒有意外地落在了前方的一辆豪车前。
车前有两个女人,女人们衣装华贵,花的价钱是陈逸飞在监狱里劳作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的,而女人们的中间,站着一个满脸稚气,甚至连走路都不太稳妥的小孩儿。
小孩儿生得很漂亮,是那种带有一股阳刚的漂亮,和陈逸飞的柔软不太一样,但不论如何,这是一个十分讨喜的小孩。
他正睁着那双乌黑漂亮的大眼睛盯着陈逸飞,眼里满是懵懂与无知,那颗小脑袋还沒有能力思考眼前的男人是谁,从哪里來的。
只是当这个男人出现时,自己一直喊着的陈阿姨快速扑了上去,然后钻进了男人的怀中。
小孩儿从沒见陈阿姨哭过,但她今天哭得特别伤心,抱着男人哭了好久好久,哭过之后又开始笑。
笑中带泪这个词汇注定与小孩儿无缘,他只是因为陈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