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海身体自然垂落,站在了昂贵的实木地板上。
地板表面是最奢华的地毯,仿若踩在云端上,给人飘飘欲醉的感触,但万海从不是一个贪欲享受的人,他所追求的,和大多数人不同,也沒有几个人能懂他。
取下围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万海拭擦了脸上的汗水,而后缓步坐在了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打火机,扑哧。
淡蓝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妖艳而绚烂。
万海抽出一支烟,沉默地点燃,而后吸了一口,那平和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之色,但更多的,却是决然。
用极快的速度吸完,万海又重新抽出三根,一口气点燃,夹在指间走向一侧的台子上。
台子上摆着一块灵牌,灵牌上雕刻的是他兄弟的名字:万丰。
沒错。
四爷姓万,叫万丰,万海的亲兄弟,而不是所谓的结义兄弟。
三根烟摆好,万海结实的双臂紧紧地压在台子上,平和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透出一丝黯然之色,盯着灵牌良久沒有说话。
万丰死了。
梅林死了。
白仆死了。
从燕京过來的四个人,如今只剩他一个,哪怕万海是再心如磐石的猛士,也无法波澜不惊,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