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么办。”陈雪琴沒去理会凌红的混乱情绪,“临阵脱逃,放弃报仇,任由杀夫仇人安逸地过下半生。”
凌红沉默了。
无言了。
报仇。
她的恨意早已沒当初那么强烈,沒错,她仍然想报仇,想杀了那个杀自己丈夫的男人。
可是,她真的沒那么强烈的恨意了。
当他对诚诚好一分,她的恨意便会减弱一分,现在,她仍然想报仇,仅仅是因为她要杀了自己的仇人。
“废物。”陈雪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凌红沒有回答。
“你是否不再打算让诚诚回陈家。”陈雪琴质问道。
“不会,诚诚不会再回去。”凌红忽地激动起來。
“你觉得他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了。”陈雪琴问道。
凌红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
此刻,她已沒能力去思考这个问題,当那个可怕的男人提出会杀了诚诚的时候,她往曰的精明烟消云散。
仿佛直至此刻,她才猛然醒觉,才忽然想起陈逸飞是一个比恶魔还可怕的男人。
他连麦长青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來。
她已经沒了丈夫,她不能沒有儿子,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