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有个人,男人,平躺在单人床上,胸口尽是染血的纱布。
男人的脸色十分平静,并未因胸口的伤势而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白十二很欣赏这幅画面,在他看來,一个男人只有能够承受足够大的痛苦,才扛得住足够多的赞誉。
林天王便是这样一个人,神一样的男人。
呼。
白十二吹灭了油灯,一步步來到桌前,落座,目光盯着平躺在床上的林天王,微笑道:“林天王,这儿的环境还能适应吗。”
哗啦。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手脚上那足有蟒蛇粗的铁链便哗啦作响。
也亏得林天王臂力脚力足够惊人,否则还真难以牵动那每条至少百斤的铁链。
“如果你想杀我,就不该给我治疗,把我扔在这儿几天,哪怕我恢复能力再好,也必死无疑。”林天王缓缓坐了起來,神色淡然。
任何逆境,也无法动摇林天王那大海般宽阔的心境。
这便是林天王独一无二之处。
“我为什么要杀您。”白十二反问道。
“你父亲虽不是我杀的,却因我而死。”林天王淡淡道,“哪怕他的确该死。”
“抱歉。”白十二淡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