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三个字已经到嘴边了，可就是发不出声音。面对这样的裴以恒，她完全丧失了开口的勇气。即便她道歉，裴以恒也未必会理会。
车子开得很快，闯红灯不计其数。但是阳城的交通状况摆在那，再快也不可能像在高速路那样飚飞。
诡异的是，裴以恒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一声催促。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偏头看着窗外，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苏陌跟副驾驶座上的樊佑泽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担忧。
车子终于停在了人民医院门口。
裴以恒刚开始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推开门跌跌撞撞的往医院里跑。
苏陌竭尽全力跑在他身边，生怕他跌倒，伸手想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挥掉了他的手。
在他们的心惊胆战里，裴以恒终于安全地到达手术室的门外。在刹住的那一刻，他差点跌了个五体投地，亏得樊佑泽动作够快，一把将他扶住了。
那一盏代表着生死未仆的指示灯还在亮着，亮得人心里发憷。
裴以恒没有看樊佑泽一眼，他就在手术室正门口站住。原本喝醉了的人，这会儿却像是完全没事儿一样，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身体丝毫不见摇晃。就好像哪个人施了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