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驶来一辆警车,正测量河水温度的年轻小伙子跑过去,恭敬打开车门。
一双锃亮冷光的手工皮鞋踏地。
男人从车上下来,白衬衫黑西裤,过分干净清冽的装束,笔挺,匀称,看起来身形削瘦,因此越发显得肩宽腿长,高挑清瘦。
那张深刻的面泛着冷冷的白,眼圈下的青黑,似乎昨晚没休息好。
额头间的发际线处,一道六七厘米长的疤痕,在晌午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
男人披着满身光束而来,当顾绵终于能看清他的脸时,便再也不能动了。
身旁是女警们的吸气声:“哇,比我想象的还要帅,而且是成熟魅力型……”
男人步子沉稳,眉眼冷冽无波,径自朝受害者走过去,低沉清冷的声音:“高尚,什么情况?”
年轻小伙子笑容恭敬:“早上好,季先生。晨跑者,女性,年约二十六七,头部后方受伤,嘴内存有白沫痕迹,肝脏温度35摄氏度,河水温度17度。”
男人蹲在受害者旁边,伸手。
高尚立刻递过去手套。
男人戴上,掀开篷布,皱了眉头,上下扫视两眼,手攫着受害人下颌,左右翻看,又抬起她的脑袋,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