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拧着旱烟卷,皱着眉头:“一伙子小孩子,谁信你们的话呀?”
田青青:“九队上的付振海也看见了。他正好赶着牛车走到那里。”
田达林:“那是个癞皮狗,扶不上墙。”
郝兰欣:“咱给他没来往,扶上墙去也不可能为咱得罪胡大霞啊?!那个娘们谁敢得罪?!”
这时,大队上的喇叭又广播了一遍。
“你去吧。”田达林点燃了自己卷的一头拧,猛吸了一口,对妻子郝兰欣说:“她一个娘们家,反账起来我能说什么?你去了,也不说别的,把事说清就行。实在不行就把付振海也牵扯出来,他是唯一的见证人哩。”
“我怕他再说是咱闺女推的,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咱再冤屈也没处说去了。”郝兰欣一副要哭的表情。
田达林:“咱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妈妈,我也去。”田青青一旁说:“我是当事人,我给他们说清了去。”
田达林想了想,说:“也好,给你妈妈做个伴儿。不过,到了那里可不要乱讲话,你妈让你说你再说。”
田青青点点头。
母女二人一块儿赶往大队部。
大队部里只有治保主任和广播员小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