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妍华的眼睛眨了眨,便又劝道:“天色还早,格格再睡一会儿吧。等请过安以后,格格再去书房跟贝勒爷诉情话就是!机会多着呢,格格也不必揪着这一星半点的难过瞎想。”
妍华会心地笑了一声:“你呀,就是嘴皮子厉害。”说罢,叹了一声,便幽幽地闭上了眼。道理她都懂,可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就没有那么容易放得下了。
妍华躺了一会儿,终究睡不着。唉声叹气间,突然想起今日要上交的“小札”还未写,便赶紧爬了起来写信。
她将胤禛罚她每日都要写的书信称作小札,以免旁人听到她在写情话给胤禛会笑话。
提笔,蘸墨,下笔要写称谓时,她突然顿住了。
昨日那封信上她写的是贝勒爷,而此刻,她却突然想换一个亲切一点的称呼,思索片刻,她便抬笔写道:
“禛郎,见字如晤。犹忆起初次见面,禛郎抬手为婵婵擦糕渣子,婵婵只当头一回嫁人还没侍寝便要被休了,却不想禛郎非但没有怪罪婵婵,还笑了……
古人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婵婵从未奢想过有朝一日能嫁入皇家,不祈盼禛郎日日待我如斯般亲密,只望禛郎日后也能时时记念婵婵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