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请假。
“为什么突然要请假，是生病了吗？”
电话里传来顾景川的询问。
“没有生病，是要去办点私事。”
我没有说自己要去见季明风，他没有再继续询问什么，嗯了声后就挂了电话。
我打了辆出租，然后看向张惠英，季明风坐牢的地方，只有她知道。
“德三监狱。”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她明显咬着牙说的，朝我瞥了眼，明显透着恨意。
我将头瞥向车窗外，不理会她。
车子往郊外走，地方越来越偏，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到。
见到季明风的时候，他缓缓朝我走过来，两人隔着一层玻璃，说真的，在见到他的那瞬间，我感觉自己都快认不出他了，是如此的陌生。
他剃着光头，眼神黯淡无光，左脸颊有着一块淤青，听说刚进去的犯人都会被欺负，他也没有幸免。他改变的不是容貌，而是内到外的气势，以前的他意气风发，而此时全身弥漫着一种颓废。
季明风坐在椅子上，然后拿起了电话，见我没动，用手指了指话筒，我拿起电话，沉默着，等着他开口。
他喂了声，然后也沉默了下来，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