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身躯翻到了床的内侧,即闲诗的身旁与眼前。
即便闲诗的眼眸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眼睛,但还是感觉到了身上有一阵疾风闪过,并依稀可见眼前多出来的这个大男人。
两人大白天地居然自然而然地同睡在一张床上,这可是闲诗嫁进来的第一次。
但此刻,闲诗已经没了太多的心思去顾及这些,整颗心已经被恐慌与悲伤浸满,似乎再也塞不下其他零碎。
“娘子,”花流云捧着她被泪水沾湿的粉白色脸蛋,柔声安慰道,“若人人都跟你一样,把别人的胡言乱语听到心里去,因此而自怨自艾,那这世上人人便不快乐,这世上的笑脸便会像流星那般罕见。”
泪眼模糊中,闲诗似乎能看见花流云那张异常温和的俊脸,他安抚她的声音似乎前所未有得和润与体贴。
只可惜,他这话说得虽有道理,但对她却不适用,一点儿也不适用。
花流芳那些话虽确有血口喷人的成分,但也不否认有歪打正着的可能。
她相信自己也希望自己没有被那几个强盗玷污,但是,谁能证明呢?难道要她找来那个邰爷为她作证?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邰爷没那么好心肠,而她也没有再见他一次的肚量。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