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穿透了裤子的布料,扎进了她膝盖上的皮肉。
即便闲诗强忍着没有呼喊出声,但摔倒时发出的重力声还是被已经闪进拱门的繁星盗听见。
繁星盗像一阵飓风般迅速折回到她身边,拽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嘴上满是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眼睛长头顶了?”
他哪里知道闲诗为了避免被花流云追上,究竟跑了多少路,用掉了多少力气与精力。
闲诗没有听出繁星盗话语里的紧张与焦急,只计较其中刻意显露的不耐烦与冷漠,霎时间泪水再次蓄满了眼眶,一边忍着痛甩开他的手,一边赌气道,“我就喜欢眼睛长头顶,就喜欢摔跤,关你什么事?”
只是她甩了几次,都没有将繁星盗抓住她手臂的大手甩开,反倒像是抓得越紧,像是担心她再次摔倒。
那瓷片估计是极为肮脏的,扎也扎得深,闲诗痛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喊一声疼痛,装作无所谓道,“放开,我要走了,花流云还在附近等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闲诗的眼睛看着地面上另外几块碎片发怔,疼痛好似可以分神,此刻她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希望地上那些碎片也同时扎进她的皮肉里,那便可以让她痛得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伤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