塍。
闲诗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缩回到了被窝之中,却不敢再躺着,而是坐在了床的最内侧,一脸警惕与愤怒地瞪着朝塍。
如今景裕父子还没有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身份,她也便当作不知道,不必顾忌他的高贵身份。
闲诗往床内侧角落微微地缩了缩,便听朝塍调侃起来,“别缩了,再缩这床要被你挤出一个窟窿,掉窟窿里喂老鼠,还不如面对爷这个人。”
闻言,闲诗吓得浑身哆嗦起来,完全是被他嘴里的老鼠给吓到了,他这话一说,仿佛在她身子下看不见的哪个角落,果真躲藏着老鼠似的。
咬着唇,闲诗恨恨地瞪着朝塍,真想对他说一句:我宁愿喂老鼠,也不愿意面对你这个不像人的噙兽。
但是,不知道是明白了他身份的关系,还是实在是不想跟老鼠同流合污,闲诗终究没有骂出口,而是冷冷地瞪着他道,“我最讨厌不请自来的男人,尤其是讨厌食言的男人,你给我滚出去。”
朝塍原本是站在闲诗床前的,听她这般控诉自己,非但没有露出丝毫难为情,反而脸皮极厚地坐在了她的床畔,那理所当然的姿态,仿佛这个房间是他的,连她睡着的床也是他的。
闲诗怒视着近在尺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