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起来不说,恐怕还要被他把棉被再掀起来,反复折腾,得不偿失,不如速战速决。
想通之后,闲诗也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迅速拿起外裳披上,飞快地穿上鞋,奔向了药罐。
盛药的碗早就置放在桌上,闲诗隔着防烫的布帛将药罐抱到了碗边,一只手捏着药罐的一边微微倾倒,一只手捏着盖子微微侧掀,纯澈的药水从缝隙里汩汩流到了碗中,不多不少正好一碗。
当闲诗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碗,不经意地朝着床上瞟去一眼时,惊得差点摔了药碗。
原先只是侧坐在床畔的朝塍,此时此刻,居然已经脫了衣裳鞋子,坐在了被窝之中。
他的脊背靠在床背上,戴着烫金眼罩的脸朝着闲诗,黑眸一眨不眨,仿佛极为专注于她手中端着的药水。
这男人动作倒是快,她倒药端药这么会儿时间,居然能够无声无息地上了床,闲诗一边感慨着,一边在床边停住脚步,将手中的药水端递过去,沉着脸冷声道,“喝吧。”
朝塍的双手反常地全藏在被窝之中,淡淡地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药水,沉声道,“爷怕烫,你尝尝看,不烫再说。”
闲诗没有注意到他最后一个字,说的是再说不是再给。
这男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