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心疼,也狠心将药汁倒掉,就当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去给他献什么可笑的殷勤,做那些傻子才做的事。
就在闲诗打算默默地转身离开之际,朝塍竟突然转过了身,且黑着脸缓缓坐直了上半身,以行动标明了他配合的态度。
闲诗瞪着他不善的面色,讥诮地撇了撇嘴,但还是说话算话地坐到了床畔,用汤匙舀起一勺药汁递至朝塍的嘴边,也学着他不吭一声,只以动作说话。
朝塍垂着眼眸,没有看闲诗一眼,但嘴巴却配合得微微张开,将一勺药汁缓缓地喝进嘴里。
比起曾经的花流云,他喝药的姿态更闲矜贵优雅,但速度却缓慢至极,几乎是一滴一滴地喝进了嘴里。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解,认为那汤匙里的药汁不是滚烫不已,就是鲜美得如琼浆玉液,必须缓慢地珍惜才能品出其中真味。
这样喂了几勺之后,闲诗终于忍不住问道,“好喝吗?”
朝塍微微地点了点头,“好喝,你放了糖?”
闲诗无语,她明明一粒糖都没放,方才她在尝温度的时候也知晓了药汁的味道,分明是苦涩不已的,但这男人的意思,似乎是这药汁有甜味?
究竟是她不记得自己放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