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胡来。
闲诗靠着树干坐下,垂头紧紧地抱着膝盖,这样,似乎可以温暖一些,肚子也可以紧压着,少唱一些空城曲。
时辰一点一点地流逝,饥饿与寒冷刺激得闲诗浑身颤抖,脑袋虽然很是清醒,但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快要冻僵,渐渐地连嘴唇也懒得打架了。
若是她并不饥饿,大可以站起来蹦跳着暖身,但此刻她哪里还有力气蹦蹦跳跳?好像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怪她匆匆便离开了寝房,若是能考虑周全地在寝房里顺手拿些点心,这会儿还有力气跳上更为安全的屋顶。
无数次,闲诗听着侍卫巡逻的脚步声临近,想要大喊他们一声,但她无数次张开了嘴,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不是她喊不出,而是不甘心就这般放弃自己颇有骨气的决定。
她咬牙坚持着,只为心里那口骨气,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不可遏制地幻想着,朝塍会不会发现她真的滚离了东宫,尔后发动侍卫一起来找她?
但是,每次她听到脚步声,一般都是巡逻侍卫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不快不慢,根本不是那种急于找人的脚步声。
最后,闲诗对朝塍再也不抱任何希望,要么,他是没心没肺地在床上沉睡过去了,完全忘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