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到寝房里来,即便她视闲燕为亲妹妹,心里也定然会不高兴。
是以,将事比事,闲诗仍旧没法相信,当朝塍看见这个玉枕,且知道这个玉枕与她的渊源之后,还会心境平和?
除非,朝塍从来都不知道她与繁星盗之间,还曾有过玉枕一事,那必然是繁星盗没有跟他提起过。
盯着玉枕沉思的时间越久,闲诗越觉得心中烦闷,烦闷得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睹物思人的缘故,还是朝塍迟迟未归的缘故,总之,无论想到哪个男人,闲诗都觉得烦躁。
朝着窗外望了一眼,闲诗突发奇想地站了起来,抱着玉枕便跳出了窗,直接飞身上了屋顶。
这东宫的屋顶,她还是第一次上来,虽然四周漆黑一片,但这置身其上的感觉,跟宫外显得很不一样,仿佛庄严气派了许多,但时值冬日,那刻骨的寒冷却是一样的。
未免站立在屋顶太过招摇,被巡夜的侍卫发现,闲诗缓缓坐在了瓦片之上,玉枕则置放于身前。
将双手放在玉枕之上,闲诗不由地在心里感慨起来:玉枕呀玉枕,还以为你是属于繁星盗的,谁知,竟是他干着老本行偷盗而来,也许,他根本没打算送她,只是暂时给她用用,若是被朝慕青发现,他必然还要送还。